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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難得我跟蔣薇大站在同一陣線,馬上來轉一下。

順便,雖然我已經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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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難得我跟蔣薇大站在同一陣線,馬上來轉一下。

順便,雖然我已經嫌自己在這事上太囉嗦,但還是再補充幾點︰

「那些認為林老師大錯特錯的家長請冷靜對比一下以下兩件事︰
1. 老師在下班時間對著並非他學生的成年人說了髒話
2. 警察在上班時間沒有阻止某些組織去侵佔其他人的自由
到底孰輕孰重,稍稍想一想,是很明顯的。

其次,就算林老師有錯,有錯到要被大批組織甚至官方組織去攻擊的地步嗎?
為什麼要動員那麼大的力量去做那麼多事?

這並不是一次老師說髒話的事件,而是一件政治事件。
有人想借此打壓香港人挺身而出,有人想借髒話挑動家長神經,必須冷靜思考,才不會被人利用而不自知。」

《學壞與變壞》

我身處的世代,隨時也可以學壞。

打開電視,可以學到殺人綁架;
用搜尋器,搜尋“成人”輕而易舉;
翻閱雜誌,女星淫照男星亂蒲;
走到街上,粗口色情香煙暴力隨處可見。

學壞,其實唔難。

身處在這樣的世界,你和我,壞了嗎?

曾經我說過最長的髒話:「屌你老母臭化系仆街冚家鏟。」那年我十二歲。

我媽聽著我說的,原因是小學有個惡霸搶了我的“他媽哥池”,弄壞了,還把我打了一身。打不過他的我,只好訴之於口……

窩囊,現在我才知道,自己當年是有多窩囊。

用現代的社會標準來說,第一,粗口解決不了問題。我大可以先跟老師投訴,再要我媽向家長教師會施壓,然後到警署驗傷,上網借刀起底,匿名發放對方的壞話,再動員排斥這位同學,甚至找人每天問候對方。

身處這個社會,最可怕的不是說髒話的人,往往是對著你笑笑口,卻能在你身後放暗箭的人。

當年我媽沒有責怪我這個十二歲的豆丁說髒話,因為她知道我是生氣,無從發洩才會如此的說。更沒有叫我以後不要再說髒話,害怕我從此變了死飛仔。那句髒話,十二歲的我便懂,二十八歲以來也只用了一次,平常說笑用上一兩個助語詞,也無傷大雅。

我學壞了嗎?可能吧,現在更在三萬多人可以看到的Facebook教了一句粗口,讓一眾覺得自己兒子可以一世都活在沒有髒話的世界的家長震怒,繼而Unlike我的Fans Page,進而PM用上五十多個沒有髒話卻異常難聽的句子,再到書局前將我的書燒掉發洩,連送一個花牌祝我早日有自己的葬禮。

黃子華說過,當年有一個導演批評看他的樣子,連一句髒話也說不好,這是他一生中最想說髒話的一天。誰會相信一個成年人連髒話都不懂?

懂,是一個問題;用,卻是另一個問題。

人的身體很奇怪,當接觸到細菌,卻會因細菌而得到更強的抵抗力。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無毒的世界,而是一副強壯得能夠抵抗任何細菌的身體。一個從沒有生病過的人,只要一種最普通的感冒菌也會讓他死亡。

家長們很緊張自己的子女會不會說髒話,怕子女之後有什麼不滿便以髒話發洩。

現在好了,我們學懂了不滿應該送上花圈,既有誠意又美觀,更有深層寓意,最重要是沒有髒話,乾淨曬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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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憾與傷痕,是人活下去的養分。 香港作家;已出版小說︰《補習社》《自修室》《平行世界裡,我沒有錯過你》等;已出版散文集︰《多謝仆街讓我們長大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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